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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石河的歌唱

2019-08-14 17:08:02 来源:河北新闻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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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条大河波浪宽,风吹稻花香两岸。” 我小时候曾经嬉戏玩耍的山海关大石河,如今旧貌变新颜,一路春潮奔涌,欢唱着动听的歌,“石河淡妆”被评选为秦皇岛新十景之一。故地重游,感慨万千。

行走在风光旖旎的水岸公园,一面是洋槐、银杏形成的高大条形树阵,树下是郁郁葱葱的狼尾草、细叶芒、黄菖蒲等植物,一面是水鸟飞翔、波光潋滟的平阔河面,人在画中,景随波动,这条美丽的风景线带给我无限的欣喜与感慨。

石河,古称渝水,它发源于秦皇岛抚宁区马尾岭,由北向南贯穿山海关,自田庄村东部汇入渤海。375年前,改变中国历史走向的“甲申之战”就发生在石河流域。由此积淀而成的石河文化,为山海关古城的历史平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
上世纪70年代,秦皇岛市委市政府举全市之力,以改天换地、人定胜天的豪迈气概治理石河,万人治河大军浩浩荡荡开进工地,劈山采石、人抬肩扛、垒石筑坝修建石河水库。1972年4月16日破土动工,历经三度寒暑,于1975年6月28日建成投入使用。石河水库是山海关区境内的一座中型水库,以供水为主,是山海关居民引以为傲的清洁饮用水源,同时兼顾防洪、发电、灌溉。

我父亲曾经作为石河水库建设总指挥部的领导,长期驻扎在石河拦水大坝修筑工地上,与万名工程建设者一道,挥洒着与山斗、与水斗的豪迈激情,兴修水利,为民造福。撇下怀孕的妻子一个人在家,我妹妹出生,父亲都没有回家探望。一次大雨过后发生山洪险情,在父亲有条不紊地指挥下,最后一名民工撤离了即将行洪的险地,而父亲自己由于错过了最佳撤离时机,被滔滔的洪水围困在一块突起的山石上。多亏借助了石工用于划线的墨绳,将岸边救援绳索拉过来,当父亲刚刚脱险上岸,立足的山石就被一排更大的洪峰吞没。为了给石河水库建设者加油鼓劲,父亲用饱蘸深情的笔墨写下战地诗歌:石河水,长长流,流到大海不回头。万人会战齐努力,战地黄花写春秋。山峰翠,绿水秀,红妆的女儿好梳头……

为了将桀骜不驯的害河,改造成泽被后世的幸福水,那一代人以独有的凌云壮志,用手推肩挑的人海战术,在两座山头之间筑起一座雄伟挺拔、坚不可摧的拦洪大坝,将连年形成山海关季节性水患的大石河上游拦腰截断,百年害河变为造福山海关古城的利河,成为了后人熟知的燕塞湖。如今的燕塞湖,两岸青山,高天流云,倒映在平静的湖面,湖光山色,仿佛徐徐展开的一轴山水画卷。

那时我在昌黎县晒甲坨老家上小学,寒假期间和奶奶一起回到城里与父母团聚。为了早一点见到日思夜盼的父亲,搭乘运输车辆匆匆赶往石河水库。在会战工地,一顶四面漏风的席棚就是现场指挥部兼父亲的休息室。父亲总是很早出去,很晚才从工地上回来。叮嘱我,千万不要出去乱跑,外边放炮崩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。其实,父亲不说,我也不会出去的,迎面的山风像刀子似地割脸,还有不知从哪个旮旯钻出来的旋风,就像一只恶作剧的手,专门掀开棉袄往皮肉上猛贴。何况,我在难见大世面的小村庄里炼就的胆儿,远没有达到接受大山旷野考验的程度。

石河是山海关的母亲河,是古城魂之所系,脉之所牵。如今的石河,两岸绿树成荫,河道碧水灵动,呈现出‘淡妆浓抹总相宜’的迷人景色。好的风景是可以品的,能品出味道来。这种味道来自自然天成、来自风景的内在品质。品风景,如同品画一样,在于静,在于思。静思相融,得到的是另一种境界。风景,因此就能在眼中活了,在心中活了。活了的风景,就不仅仅属于表象,而有了挥之不去的意象,有了灵魂。

犹如小家碧玉的燕塞湖,深藏在燕山余脉的皱褶间,四时之景跌宕着她的起承转合,变幻着她的欣荣枯落。而那段战天斗地、激情燃烧的岁月,就像驯良温顺泻向大海的石河水一样,流逝在记忆深处,成为一段历史歌谣,留给一代人甚至几代人在缓慢时光里用心去品读。

当我们信步徜徉在石河湾的甬道上,不能仅仅陶醉于“乱花渐欲迷人眼”的美景,我们不应该忘记当年万人会战治理洪灾、兴修水利的建设者,不应忘记那些为驯服洪水肆虐如野马狂奔的大石河,而在会战前线奉献青春与汗水、甚至牺牲生命的一代热血青年!我们的父辈在青春似火、战歌嘹亮的燃情岁月,为有牺牲多壮志,敢叫日月换新天。如今,欣逢新中国70周年华诞,在实现中国梦、建设幸福美好新生活的新征程,我们不应忘记父辈筚路蓝缕的奋斗历史,尤其需要踏着当年父辈的足迹,走好新的长征路。

作者 杨晓光

笔名 山 丹(大叶杨)

来源:河北新闻网
责任编辑:王春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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